M的房间|写给五月的告别信
M'room
五月,“M的房间”艺术项目有六位艺术家参与,他们是冯兮、张静、徐红明、黄朔菲、陈余、郝杰,也包括装置、绘画、录像等多种创作形式。
这些作品,有的在讨论艺术语言的转化,比如说一件日常用品,为什么它就可以被看作是艺术作品?里面有艺术语言在起决定作用;有的探讨情绪,如何把情绪治疗和艺术结合起来?一些审美方式与途径可能是有效的;有的在将多年的抽像绘画,转化成行为装置;有的通过绘画结构来思考自我关系;有的在讨论物与物之间产生的冲突和人与物与空间的相互作用与制约;还有从细微处入手,从人在沙滩上行走被潮汐覆盖的痕迹,想到人与五湖四海与大地之间的关系。
等等。
每次艺术家来做作品,我们都会就作品有一个交流,这些交流可能浮于表面,但每次都像打开一扇窗。艺术家不同角度的思考,总是为我带来很多欢愉。即使每位艺术家在创作时可能都进行了很多的实验和一个痛苦的过程,到思路逐渐清晰,能够具体实施和呈现的阶段,他们通常也是快乐的。
“M的房间”艺术项目的持续进行,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相较于普通日常,它是我一部分艺术工作也是生活,常常我都有感恩之心。当我们讨论艺术的实用功效或价值体现时,经常不能得到标准的答案,但无疑艺术的存在和它介入个人空间,的确使我很有收获。
同样在五月,也许你在搬家,或你生病了,家里出事了,有了意外,情绪起伏波折,与人发生冲突,你的社保没有着落,没有稳定收入,睡眠出问题,焦虑无处不在。。。可能这些日常每天都在发生,每个人各有各的困境,来自现实来自精神。可做为艺术家,从不会因此而停止创作。“M的房间”因为艺术家的积极参与,它所体现的生命力,带来一些能量。
常常我也会想,每件艺术品都是一个能量体,当它传递某种信息的时候,只要你接收得到,你一定会受益。它并不一定能带来什么安慰也和快乐没什么直接关系,那些感知都是微妙的,需要体会。
有一天,我因为装不上新买的水笼头过滤器而绝望,也许是太矫情;又一天,出现“夏虫不可语冰”的状况,面对很多细微或庞大的受挫与伤害,其实很多人都举手无措。好在,我一直保持工作,一份自由独立、和艺术相关的工作,令我很快平抚暂时的沮丧或颓废。
允许我再次矫情:艺术总是好的。在我们还没有被现实生活彻底“弄坏”之前,它就是美的。
再见五月,我们六月见!
PS:项目将持续一年,期望更多的人关注和支持“M的房间”。
米诺Mino 2017-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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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兮 /我给你的都是真的都是假的 拍摄、剪辑:冯兮
冯兮主要工作是策展,他说自己不是艺术家,而是做为一名艺术爱好者参与“M的房间”艺术项目。
冯兮对于这件作品,没有给出任何文字说明或阐述,这也是他的方式。那么,我来说说我的理解。
具体实施项目的墙在我工作室的客厅,墙的背面空间是书房。冯兮使用了最简单的语言转换,把墙背面的东西移动到墙正面来。“物”和移动,也可以说部分空间的转换,原来书房挨着一面墙的东西,换到了客厅一面墙的位置;更重要的是艺术语言转换,用几乎最笨拙最简单的方式,来实施和呈现一件艺术作品。
有时候,艺术非常虚无,它好像就只是一个概念,艺术家通过使用这个虚无的概念,做为手段,创作艺术。冯兮这件作品,他移动了“M的房间”几个具体的日常物件,物还是原来的物,从表面看它只是变换了一个位置,但其中,作品、空间与艺术家三者之间的关系,通过这个移动产生了关联性,改变了它们原来的属性。
冯兮没有带任何作品或物料进入“M的房间”,甚至没有任何所谓的“艺术创作”,但他的行为方式成就了一件艺术作品。普通的生活用品怎么就成了艺术作品?什么是艺术语言的转换?这件作品做出了很好的说明。
米诺 2017-05-04
▲ 张静 /日常治疗 绘画 、装置
日常治疗:
1:枯死的树枝,我让你开满鲜艳的花来
2:这些花看上去像假的,但它真得开了
3:自我营造的幻象瞬时消失,阶段性的狂欢替代不了日常
具体实施:将带有鲜艳颜色的冰块挂上树枝,每块冰下面有张水彩纸片,等待冰块融化在纸上慢慢散开,不规则图像自然形成。冰的消失和纸张上留下的印记成为这次实施方案的最终目的。背景墙面是这两年心理治疗的部分纸本水彩。
张静 2017-05
▲ 余红明/由外到内的冲击 装置、行为
用冲击钻对墙体进行工作,最后剥落的痕迹形成抽象的图案,是作品简单的过程。
当拿起冲击钻,面对特定、具体的墙面,它的不确定和冲击性同时产生。因不了解墙体的内部质地,在使用冲击钻过程的力度把握要靠直觉。冲击钻一旦启动工作,它既意味个体的内部张力开始向外释放,同时也会受到墙体阻碍,形成一种对冲关系,造成个体的内部紧张和外部冲突互相产生作用。冲击钻本身具备“攻击性”,它是对墙体的一种入侵和伤害,并产生极大的噪音,粉尘四处飘落,对空间和整个场所都有干扰和影响。在冲击过程中墙皮剥落留下痕迹,最后形成自然的图形,它又回到抽象,有人觉得它是一种伤害,有人觉得它就是一种美。罗丹曾说美是一种发现,在我看来美是一个突破。
徐红明 20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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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朔菲 /白色的徒劳 录像
白色的徒劳
鼓足干劲却用力过猛
柔软的一弹
来自一身疲惫的无力
来自抗命不尊的坚毅
来自俯首帖耳的清新
百分之八十五点七的徒劳
闻起来是白色的
方案实施:
缝制并填充一块白色的“板子”,先把“板子”固定在墙上,分别用锤子把长钉子钉在“板子”上和墙上。
黄朔菲 2017-05
▲ 陈余作品 “2017无题” 布面油画
米诺工作室里的这面不大的墙,本是再普通不过的墙,但因为米诺的一个念头,赋予了这面墙一个功能,这面墙成了一个艺术的平台。当这个平台与艺术家相互作用后,它有了魔力。它独立了出来,不再普通,它有了自己的气质,也具有了艺术价值,这面墙活了,在大家开始关注这面墙时,这面墙有了势。
我的想法是,既然这面墙开始被人关注,那么我就顺势而为,或者叫“借光”,利用这面墙的影响力,放大我的作品。所以,我把快要完成的作品,挂到到这面墙上来画完,然后签名,这幅画算是正式完成。
既然是平台,也是舞台,那么我就表演一下,在现场,我将画面中的一个人的鼻孔,画出一条鼻血,鼻血顺着画面流淌至墙面,给这面墙留下痕迹。如果现场能做到一本正经的故弄玄虚,那么这个表演的感觉,也许就对了。
陈余 20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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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杰 /On-air 录像
在沙子上行走,留下脚印,是我对于“足迹”这个词最初的触动。站在河边看向对岸,河水侵蚀河岸冲刷掉刚刚留下的足迹,我意识到我是大地的一部分却不能直接走向河对岸。河水覆盖的地方,既是两岸的链结点又分割了两岸地理空间的位置关系。不禁引起我对于江河湖海到底是分割还是覆盖了大地的问题的思考。
当在高处俯瞰河流时,已经打破河流纵向对应的空间,会觉得河流分割了大地。人们在以一个微妙的行为方式产生痕迹造成影响,即是人们对于行为活动产生的心里映射。On-air的空中视察如同我在纵向俯瞰大地,基于我不同的地理位置产生不同的心里映射,窥探其与江河湖海的秘密。
郝杰 2017-05
“M的房间”四月艺术作品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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